「你在我妈怀孕期间出轨，听钱艳芳挑拨一直家暴她，是你毁了我妈，毁了我姐，赵国栋，现在的下场，都是你应得的！」

见赵国栋低声咒骂，又冲我举起拳头，我握住姐姐的手腕，走进宾客中。

拿起桌上的餐刀，刀尖对准他，我仰头与他对视。

「赵国栋，现在我不怕了，有种你就过来！」

见众人都一齐看向他，赵国栋脚步一顿，他停在原地。

赵国栋眼珠子一转，他见威胁不了我，又转身面向钱艳芳，挥拳落在她身上。

姐姐捏了捏我的手，摇摇头，我明白姐姐想说什么，比划了个「好」。

放下刀，提裙走向赵国栋，我半蹲在他身后，曲臂绞住他的脖子，婚纱连接手臂处的布料撕裂。

心中暗数三秒，见赵国栋两眼一翻，身体瘫软后，我起身后退，看着倒地抱头哀求的钱艳芳说。

「钱艳芳，家暴违法，即使你错得再多，也应该是由法官去制裁你。」

这是姐姐的想法，也是我所想。

姐姐是暴力的受害者，她厌恶暴力，我也是。

我联系好警方和急救人员，不久后，警方与急救人员匆匆赶来。

急救人员把晕倒在地的几位带走，我穿着婚纱，坐上警车去警局做笔录。

做完笔录后，已到深夜，我和姐姐挽着手臂回家。

回家路上，凌点钟声响起，鞭炮声轰鸣，我愣愣望着天空。

又是新的一年，我终于摆脱那些烂人，可以拥抱自己崭新的人生。

回到姐姐的出租屋，路过镜子，看到镜中穿着婚纱的自己，我突然有些发愣。

母亲还在时，她会给我和姐姐梳头，摘几朵花，戴在我们鬓边，说我们漂亮得像新娘子。

玩过家家的时候，我总是争着做新娘，那时我以为新娘是最美丽，最幸福的。

而现在我穿上婚纱，心里再没有曾经的渴盼，只有无限唏嘘。

拿出剪刀，我照着拖尾裙摆，狠狠剪去，直到把裙摆剪得参差不齐，能够自由行走后，我才把剪刀放回去。

脚步声传来，我回头看姐姐端来热汤，心疼地摸着被窝剪碎的裙摆。

我笑着看着姐姐，缓缓说：

「姐姐，我有件事要告诉你。」

姐姐听我说的话，她点点头。

我坐在姐姐身旁，握住她的手，轻轻说了句谢谢。

我在婚礼上放的证据，都是姐姐给我的。

是她无意中发现钱艳芳出轨他人，偷偷录下的证据。

姐姐胆小又有点自卑，但她在我身旁，一直是最勇敢的女孩。

「是我害怕，没早点给你，幸好一切来得及。」

看着姐姐比划着，我鼻尖有些泛酸，低头迅速擦去眼角的泪，抬头笑着坦白一切。

「姐姐，我中奖了，七百万。」

看姐姐愣住，我握住她的手，贴近自己的心。

「姐姐，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地方，我们可以过想过的生活了。」

姐姐红了眼，她抽出手，颤抖着比划。

我看得懂，我看得懂姐姐在说什么，她在说。

「岁欢，你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。」

大年初一，在新年的第一天，我和姐姐相拥，彼此都红着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