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还在停职期间，大家也都是老熟人，门卫没有阻挠，客套两声便让我过去。

警局人不多，看了看表，才七点多，距离大部队还有半小时左右。

我本想在办大厅口等一会，一进大厅却闻到了龙井的香味，

整个警局只有也就局长喝这种茶了。

我兴奋地跑了上去，一阵汽油味飘来。

忽然一条腿伸出，挡住了我的去路。

虽然我尽力躲闪，但依旧失去了平衡。

保洁阿姨正提着水桶，在前方清理地面。

我只好用力控制方向，倒向旁边的墙上，但还是撞到了水桶。

但我也不是吃素的，倒下的时候，踩在他的脚上。

一阵尖叫从旁边响起。

「走路不长眼啊王鸣。」

「我的眼只看人，不看动物。」

「一个停职人员还这么嚣张。」

「黄仁鑫注意你的嘴。」

「我就说怎么了，你个关系户。」

我恶狠狠地盯着他。

他瞬间怂了，毕竟我是真揍过他。

「大哥，我们还有任务呢，可别让这家伙耽误了。」

说起任务，黄仁鑫顿时神气起了。

「确实，可不能让个无业游民耽误了。」

说罢便白了我一眼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门。

旁边的保洁阿姨前来安慰我，我也并不计较。

自从我比他先升官，他就一直怀恨在心处处与我作对。

或许其中有刘光的关系。

但不论是人品还是能力，他都比不过我。

只是好奇他口中提到的任务。

保洁阿姨告诉我，近两个月，他们经常不在局里，不是去了哪里。

这样也好，少了几个败类。

我谢过阿姨，来到办公室门口，直接冲了进去，门被我狠狠地撞在墙上。

撞击处传出巨大的响声，震动似乎还波及到了局长，震落了他手中的杯子。

今天的他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。

顾不上道歉，我将手机拍到桌上，指着照片喊道：「我找到它了。」

他没有理我，拿纸擦了擦裤子上的水，慢悠悠地捡起地上的杯子。

「你是不是又没吃药？」

我指用力地敲击着屏幕，试图向他证明就是抓痕的主人导致了这一切。

他的右手握住敲击屏幕的手，左手将手机夺了过来，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。

我挣脱他的束缚，怒吼道：「我没有病，你能不能信我一回」

「你有什么证据?」

「这抓痕!」

刘光拿起手机，神色立刻变得惊恐起来。

「我说了多少次，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！」

我还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神色。

「让我去管，那你呢？这么多天一点行动都没有，亏他把你视作父亲！」

听到我的话语，刘光也怒了，大声叫喊道：

「王鸣，你懂什么，这件事远比你想的要复杂！」

「是吗，这就是你无所作为的理由？」

他被我的话噎住了，羞愧地低下了头。

气氛在此刻降到了冰点，长时间的沉默，让我发热的头脑也终于冷却下来。

今天的刘光确实有些不同，自从张天凡失踪以来，我还没有仔细注意过他。

年近五旬的刘光，仿佛回到了20年前，

皮肤细嫩有光泽，连往日隐约可见的地中海，也重新繁茂了起来。

「你？」

「我知道你俩自孤儿院起，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，有些事也该放下了。」

他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，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。

这句话在3个月内我已经听了无数遍，

既然他依旧选择冷漠，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
推开他的手，摔门而出。

出了大门，看了看这栋我和张天凡曾经向往的建筑，仿佛一切都变了。

黄仁鑫的车还停在那边，他们的秘密任务让我很好奇。

于是将一个定位装置放在他们车上。

车门关上「啪」的一声关上，仿佛来的了另一个世界。

一股无力感从心底冒了出来。

望着手机中的线索，想要调查却无处下手。

摸着手腕的手表，这是我送给张天凡的礼物。

但在事发后的几天，被人邮寄了过来，我不会认错的。

只不过背面刻上了几个不知名的符号。

也正是因为它，让我坚信张天凡没有死。

刘光那一番常态的摸样再次从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
他之前可一直都是有病在身，现在反而像是时光倒流一样。

这让我想起了中世纪的吸血鬼。

虽然不敢相信，但一定有蹊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