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上是我那丑陋不堪的婚姻，被围观被嘲笑被剥开。

我重新打开麦克风，语气平得像什么都不在意：

“各位，今天节目内容确实超出预期。”

“是我老婆，声音你们没听错。”

“但如果你们觉得这就是高潮，那你们真的小看我了。”

弹幕顿时卡壳了几秒，然后一串刷上来：

“？？？这还不高潮？”

“他疯了吗？还留她？”

“别说话了，快讲下一步。”

我关掉直播，疯了一样冲回家。

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：不能放她走。

钥匙插进门，我几乎是破门而入。

屋里冷得可怕，风吹进来，把窗帘吹得哗哗响。

我嘶吼了一声：“苏染！”

没人应。

鞋柜整齐，拖鞋没动。

沙发干净得像样板间，餐桌上连杯水都没有。

她已经走了。

我冲进卧室，衣柜空了大半，她常穿的衣服不见了。

首饰盒被翻过，抽屉干干净净，只剩一张便签：“你别找我，没用的。”

她走得比我想象中还快，还干净，像从来没在这个家留下过痕迹一样。

我靠着门，喘得厉害。

不是累，是心慌。

我本以为自己能掌控节奏，看她摔得粉身碎骨。

可现在她先翻了桌，把所有的牌都带走了。

晚上十点半，电话响了。

陌生号码，没备注。

我犹豫了一下，接了。

对方没出声，静了几秒，一道低沉带笑的男声传来。

“识相点，赶紧签字离婚滚蛋，家产你一分都别想要。”

我握紧手机，声音发抖：“你谁？”

他开口的第一句我就听出来了，就是那个奸夫。

对方嗤笑：“你都被绿成这样了，还装傻？苏染都嫌你脏，她根本懒得跟你演了。你也别当什么受害人，早点签了离婚协议，省得我们动手。”

我咬牙：“你以为你是谁？你来试试动我一下！”

“你拿什么撑腰？”他声音越来越冷，“你以为她还是你的女人？她早就腻了你，连你家的底细都翻得一清二楚。”

我怒骂：“你给我听好了，别想！”

对面的男人冷笑打断我：“行，那你听这个。”

下一秒，电话那头，苏染的声音冷漠地传来：

“你最好答应。你知道的，挣扎没用，你也不想被闹到律所吧。”

我瞬间哑住，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。

她的声音没有感情，没有迟疑，像在宣布一个裁决。

我盯着地板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“挂了。”那男人冷冷道，随后电话断掉。

我把手机从耳边放下，缓慢地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坐到地上。

眼前一片黑，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，慢重钝。

她走了，还带着别人站在我对面，像法官一样看着我。

她说我挣扎也没用。

这一句，比出轨更狠，比背叛更绝。

我不知道坐了多久，只记得那一刻，我第一次不想再证明什么。

不是我输了，而是她压根没打算让我赢。

我拿出那份离婚协议，用力大得手都在抖。

资产平分，名下唯一那套房子也要过户，就是我父亲生前留下的。